第十一章 国难财难

朝堂之上,一片寂静,崇祯皇帝沉吟片刻打破了沉默:“既然无人慷慨捐银,那么朕只好向各位暂借资金了。”他环视四周,继续问道:“在座的各位,谁愿借朕一些银两?”

借银两?内阁首辅魏藻德闻此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。他心中暗道:崇祯啊崇祯,你身为九五之尊,竟要向臣子借钱,难道你不顾及皇家的颜面,连基本的尊严都不要了吗?此刻的朝廷已如此困顿,募捐尚且无人响应,你又如何指望有人愿意借钱给你?这简直是荒谬至极!

然而,朝中的其他官员们却陷入了沉思。他们心知肚明,若皇帝真的开口借钱,谁敢不从?。

王承恩见场面尴尬,心中焦急。他担心皇帝颜面受损,急忙向王之心使了个眼色。王之心无奈,只得再次跪倒,恭敬地说:“陛下,臣愿借出五百两白银,以助朝廷剿灭贼寇。”

“好!好!好!”崇祯皇帝连声称赞,“王之心,你果然忠诚可嘉,孺子可教也!”见有人带头,崇祯皇帝继续点名:“户部左侍郎王正治何在?”

王正治,此人先降李自成,后降建奴,表面看似忠贞,实则心藏叵测。崇祯皇帝决定以此人为突破口,试探朝中官员的态度。

王正治心中一紧,急忙站出来拱手施礼:“陛下,臣在。”“你家中有多少现银?”崇祯皇帝直截了当地问。王正治犹豫了一下,知道皇帝不会无缘无故问及此事,定是有所图谋。他心中盘算着最坏的结果,却也只能如实回答:“回陛下,臣家中现银约有百两,其余皆为家产,并非现银。”

崇祯皇帝微微眯眼,似乎对王正治的回答并不满意:“既然你家中现银不多,那朕便不多借,只借一半如何?”王正治闻言,心中大惊。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如此直接地提出借钱,而且只借一半,这简直是**裸的羞辱!然而,他慑于皇帝的威严,却又不敢拒绝。他只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崇祯皇帝,心中暗自咒骂:崇祯皇帝,你简直是疯了!连一百两银子都不放过!

借钱?哼,这借出去的钱就如同泼出去的水,恐怕再难收回。王正治憋了半晌,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:“陛下,臣家境窘迫,上有年迈父母,下有年幼子女,五十两银子恐怕难以支撑数日之需。”

崇祯皇帝闻言,微微颔首,说道:“王侍郎,你且放心,朕在此立誓,只要朕有一口吃的,就绝不会让你们全家挨饿。”王正治见皇帝如此说,心中虽有万般无奈,但也不敢再有所反驳,只能苦着脸应承下来。

崇祯皇帝面无表情地继续发问:“工部范尚书何在?”范景文立即躬身施礼,恭敬地回答:“臣在。”“你家中现有多少银两?”崇祯皇帝直接问道。

范景文恭敬地回答道:“臣家中现银不足五十两。”崇祯皇帝冷笑一声,道:“既然你家境如此拮据,朕便不与你为难了。”旁观的众人心中一凛,纷纷抓住了这其中的关键。尽管范景文说的是实话,但他们也明白,只要像范景文一样巧妙地表现出自己的窘迫和无奈,就能在这场借钱的风波中幸免于难。

“张缙彦何在?”崇祯皇帝继续点名。“臣在。”张缙彦应声而出。“你家中可有现银?”崇祯皇帝直接询问。张缙彦一脸为难地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地说:“陛下,臣为官清廉,家中早已无钱可用。”

王正治斜眼瞥了张缙彦一眼,心中不禁暗骂:这老狐狸,居然连一文钱都不想借出来。崇祯皇帝面无表情地追问道:“张尚书,你所说可是实话?”张缙彦连连叩首,道:“臣不敢有半句虚言。”

“内阁首辅何在?”崇祯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。在众人的注视下,内阁首辅魏藻德缓缓出列,他从容不迫地说道:“陛下,臣愿借五百两银子,以助朝廷剿灭贼寇!”

崇祯皇帝眉头一皱,冷声道:“魏卿,你误会了朕的意思。朕是问你家中现有多少银两!”魏藻德心中冷笑一声,表面上却恭敬地回答:“陛下,臣家境贫寒,并无多少现银。方才所说的五百两银子,也是臣向人借来的。”

王承恩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幕闹剧,心中愤怒不已。这些人平日里贪得无厌,搜刮的民脂民膏比国库还要丰厚。如今朝廷危难之际,他们却一个个推三阻四,不肯出力相助。

“成国公何在?”崇祯皇帝不为所动,又将目光投向了这位尊贵的一等公。

国公朱纯臣,出身于大明开国皇帝燕王朱棣麾下的英勇副千户之后,家族荣耀无比,世代承袭成国公的尊号。尽管家族财富不及富甲一方,却也远超国库数十倍,显赫一方。

然而,在风雨飘摇的时局中,朱纯臣并未给崇祯皇帝带来希望。他跪倒在地,语气带着无奈:“陛下,臣的祖上蒙受皇恩,世代传承这一等公爵位。家族虽显赫,但在这流贼肆虐之际,臣已将家产悉数分给奴仆,让他们各自逃生。如今府上存银寥寥无几,不足五百两,实在微不足道。”

朱纯臣的话,无疑是在向崇祯皇帝表明,他宁愿将钱财分给下人,也不愿为朝廷出一分一毫。皇极殿内气氛骤降,一片沉寂。

崇祯皇帝望着满朝文武,面色如死灰,声音颤抖:“众卿……所言属实?”魏藻德,这位朝中老臣,急忙叩头回应:“陛下,京师三大营的士卒已欠饷八个月,满朝文武的俸禄也同样拖欠。筹饷之事,还望陛下另寻良策。”

崇祯皇帝看向吴孟明,见其点头示意后,转而对文武百官露出冷笑。他语气森然:“若众卿所言非虚,倒也罢了。但若是有人欺瞒朕,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!”

众臣闻言,心中冷笑不已。欺君又如何?如今大明江山风雨飘摇,崇祯皇帝敢杀人吗?他们心知肚明,只要留得性命,即使李自成攻入北京,他们依然是朝臣。

“陛下!”魏藻德再次叩首,“臣等为大明朝廷呕心沥血,绝不敢欺瞒陛下。望陛下明察秋毫,体谅我等一片忠心。”

崇祯皇帝鼓掌称赞:“首辅大人言之有理。”然而,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,脸色却突然变得阴冷无比。“好!很好!”崇祯皇帝猛地一拍龙书案,“既然众卿所言非虚,那朕便相信你们。但若是朕发现有人欺瞒朕……哼!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!”

几位大臣先是一愣,随即继续沉默。他们心知肚明,这不过是崇祯皇帝的狠话罢了。然而,当崇祯皇帝点名吴孟明时,他们却感到了一股寒意。

“吴孟明!”崇祯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
“臣在!”锦衣卫都指挥使吴孟明虽然胆大心细,但此刻也不禁感到后背发凉。

“朕刚才的话,你都记下了?”

“臣……记下了!”

“那便好。”崇祯皇帝语气不容置疑,“你即刻率队前往户部王正治家中搜查,若是发现现银超过一百两……哼!直接籍没家产!财产清点完毕后送往户部充公,家眷则押到镇抚司听候发落!”

此言一出,原本还在得意的大臣们顿时面色大变。他们没想到崇祯皇帝会如此果断决绝。

大明_开局徐家嘲讽_我杀敌升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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